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归雁泽(9)

非典型性苍丐  

雁回(浩/苍)x 尹泽(恶/丐)   

阵营文,不喜请右上角


那日攻防战散场后,尹泽借着伤推掉了事后的总结会议。萧沁见他魂不守舍,心道尹泽是被雁回这一通绞杀伤了个彻底。当时情境,论谁都觉得他们应是要死在人数众多的绞杀中。尹泽是命大,不仅全身而退,还带回了几位弟兄。但这般不留情面的杀局,萧沁想,雁回是想彻底斩断过往、互相站在阵营对立面了。

第二日午膳后,尹泽带着齐白去了上次的茶楼,不同的是这次进了厢房。上楼时,两人又碰到了那日的军爷。尹泽思及今日战况,心下倒是轻松了不少,便含笑与他示意,而后便进了厢房再没出来过。

待房门再开时,日已偏西。尹泽同齐白出了茶楼后,便一路无话地牵着马向帮会走去。只是在将进领地时,尹泽默默地看着那吆喝叫卖的路边商贩,停下了脚步,迟迟不曾言语。齐白知他心里有事,也未出声唤他。

许久,齐白才隐约听见声微不可闻的叹息。只见尹泽仍固执地看着那商贩,半晌方才声音嘶哑道,

“齐白,再帮我一次,就最后一次。”

齐白没有应声,只是垂眸安抚手下的白马,辨不出情绪也看不出态度。

“倘若这次也……我便不会再为他开脱了……”

“那便随你吧。”

===

夜里,郝沉披了件秋衣坐在院中藤椅上,借着几盏烛灯与月色,细细翻看这几日的战报。忽地听见门扉叩响,郝沉正疑惑是谁竟会在这种时刻上门拜访,手上开始利落地收拾以免泄露机密,却听门外人唤了声“师父”。

深秋夜里的风,终于染上了冬日的味道,仅是倾覆在略厚的外袍上,便能令人感受到逐渐尖锐的冷意。

尹泽拎着两坛烧刀子站在门外。穿堂而过的风撩起他厚重的外袍,又偷溜着钻进去扰乱了里面层层的衣角。郝沉放好东西后,匆匆跑来开门,在瞥过尹泽身后再无他人时,神色更加诧异。

尹泽自指挥方面得独当一面后,两人私下相处的机会便少了许多。加之当年寒气入骨一事,齐白寸步不离地管着他的衣食住行,两人想单独说上几句也只能忙里偷闲。如今局势又不明朗,以郝沉对尹泽的了解,自是以为他会将自己困在屋中反思几日。即便是尹泽找上门来,郝沉也理所当然地想着齐白会跟着“盯梢”。

“倒也是稀奇,齐白竟能放你深夜出来寻人对饮?”

尹泽听着这打趣,跟着郝沉进了院子,有将酒坛置妥后,扯出个无奈的笑道,

“要不是那小子被伤员拖住了,我哪能这么自在。不抓着这机会同师父过过瘾,那才叫枉费时机。”

尹泽话头顿了顿。 蓦地提到这事,霎时便僵住了方才尚好的气氛。郝沉斟酒的手不停,但见他不说话,不以为意地挑眉道, 

“那日并非全是你的错,你也无需太过自责。想想那些兄弟,你能全身而退便是最大的福气,应当珍惜才是。”

郝沉将斟好酒的海碗递过去,见尹泽仍垂头默默不语,便一转语气,状似随意道,

“还是说,你恼的,是那发号施令的人呢?”

闻言,本垂头不语的尹泽倏地抬头。那双被额发掩住的双眼,便穿透厚重夜色同深秋的薄雾,直挺地刺向他。猝不及防的,郝沉被那双明亮的眸子看得心头莫名一突。院内静得只能听见被风扰过的悉索声,像是蛰伏在角落的阴暗物什,正在窃窃私语地谋划。

半晌无言后,尹泽方才放缓视线,淡笑道,

“当年细节师父最清楚不过,又何必拿来取笑我。就算是我放不下,师父难道不知我为人如何?”

郝沉见他气场一松,暗想雁回仍旧是他心中痛处,方才是不经意间刺痛他了。郝沉心下放松,便也笑道,

“那我自是知道,但你往后行事作风,仍要当心。这流言蜚语不仅能令人心生猜忌,更是能让有心之人颠倒黑白……”

“那是自然!”尹泽像是没听懂弦外之音,大喝一声打断了他,端着海碗敬了郝沉一道,仰头便将烈酒一口闷了,倒是将对面的郝沉愣住了。

许久未曾沾染过分毫的烈酒,正如名字一般,如同烈火上烧炽红火的断刃,一路从喉管劈裂至体内,温度却丝毫没有烧进心底。

尹泽仍就着仰头闷酒的姿势,开始享受这久违的韵味,心中想的却不是齐白的医嘱和事后的念叨。雁回那张向来波澜不惊,又甚少表情的脸,不其然地出现在他脑海里。让尹泽想着,若是雁回看到他这般狂饮,又会是什么表情什么说辞。

“那徒儿便在这先敬师父一道,往后若再有什么流言蜚语,还请师父多帮着。”

郝沉这才恍然大悟,大笑着接下了这一敬。两人借着这话头,便不再讨论阵营那些事煞气氛,转而回忆起了以前尚在丐帮的趣事。

 

许是尹泽许久没喝得如此尽兴,兴致高时还失手摔了郝沉几只海碗,最后陪笑着答应改日送套更好的来。

酒过三巡后,尹泽到底是底子大不如前,也是禁酒许久的缘故。明明是一样的量,郝沉仍面色如常,尹泽却面颊飞红,眼底也不只是因为酒意还是什么,覆上了一层粼粼的水光。人似乎也喝糊涂了。

“师父……我原是不信的……我那日回去总是翻来覆去地想,谷中……怕是有奸细,将消息传出去了……但,我没成想,他竟还是不顾往日情谊,要对我下杀手……不,不是。若是想我死,我定是出不来的……是想让我,也体会众叛亲离,被所有人怀疑的境地吗……?”

郝沉听着尹泽酒醉的胡话,端着海碗的手一顿,看向手撑下把、眼神飘忽的尹泽,明显是醉的彻底。郝沉含笑摇了摇头,心道自己是想多了。尹泽那头,却仍是不甘心地追问着,

“师父……他是不是,就是想我死……那为何,当年还要留我一命……斩草除根,又哪来的日后的构陷……和设计呢……”

郝沉没有回答他,也没办法给他答案。而尹泽自然也知道问不出什么。

最后脚步虚浮的尹泽,拒绝过郝沉一路护送回帮会的提议,又在郝沉的帮助下,笨手笨脚地翻身上马失败几次后,终于安安稳稳地摊在了马背上。尹泽任着马自己慢慢走向领地,脸埋在鬃毛中,向身后的郝沉随意地摆摆手,示意他可以回去了,而后便在没有了动静。

回荡在寂静巷中的缓慢马蹄声,在不久后,转角进入与郝沉园邸临进的荒园暗巷时,终于停了下来。尹泽一改此前醉酒的糊涂样,直立起身,看向墙根阴影中的人道,

“你轻功太差了。”

吐字清晰,丝毫不像久未饮酒而早醉的人。

“我一学医的要什么轻功,凑合用就得了。”

齐白翻着白眼自阴影处走出,嘴不留情地反讽道,

“辛苦尹指挥为我这蹩脚功夫破费了。但就算是情势需要,这般豪饮烈酒也,在我这也是不允许的。”

说罢,齐白耸肩,向他展现自己一腔虚假的无奈。

尹泽闻言面色一僵,立马急道,

“说正事啊。事儿都办好了吗?我牺牲大着,没成我可没处哭去。”

齐白白眼都快翻到天上了,

“放心吧。苗疆来的东西,玄乎的很,但必定有用。不过,”齐白话头一转,“身子也是正事,我看你这样,量也是要加的。”


尹泽:“???!!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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